花木兰黑着脸,捏着质感较好的信纸的手微微颤抖,才忍住没有撕掉信。
这样的东西带回去说不定会被高长恭那个男人看见的,然后他狠狠地嘲笑自己一番,然后他再拿出他最近那耀眼的战绩来嘲讽自己;撕信扔信也不太好……
[不如干脆藏在一个地方吧。]花木兰讲信折两下成一个小方块,开始逛王者峡谷找藏信处。
暴君和主宰那里?不行,那里经常有人去的,万一它们一拍地不光把人拍飞也把信拍飞了呢?
蓝buff那里?不行,她不需要蓝,不会经常去那里的。
那就红buff那里吧,她作为一个刺客,也是经常需要红的。
不过不仅自己需要红,那些其他刺客与射手也是需要的。但是据她所知,射手除了马可波罗几乎都是粗神经的,而刺客经常害怕自己的红被抢,则是匆忙地打完红就走。
[嗯,那里不错。]花木兰来到红buff那里,看见那熟悉的尸体,钻进旁边的草丛,挖了一个小洞,将信埋进去。
[很好,周围也没有人看到。]花木兰拍拍手上的土,高兴地扬长而去。
暮色早已降临,花木兰看了看普兰色的天空,得知已经不早了,再看看手表,已经快凌晨一点了。
不知不觉就在长安街泡了那么久……自从武则天即位后,长安街晚上不让外出这条政策便改变了,整个晚上都是热闹的。
[高长恭已经睡了吧……]花木兰温热的手触碰到冰凉的钥匙,轻声插|入钥匙打开了门。
她有些做贼似得,带着一丝紧张感,走路几乎要同手同脚了。花木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。
当视线扫到沙发上的时候,花木兰被吓到了。
——黑夜中一双流转着金色的眸子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
即使知道这是高长恭的眼睛特点,花木兰第一眼对视上去也被吓到了,她慌慌张张地打开门口的一盏小灯,散发着暖橘色的灯光,微弱的灯光让花木兰看清高长恭的面容。
还是那一张戴着面具的脸,露出的蓝色瞳孔上流转着金色,在她打开灯之后,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花木兰。
“你回来了?”高长恭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还是遮不住他声线的磁性。
“你没有睡觉吗?”看着对方毫无感情的眼眸,花木兰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“没有,我在等你。”
“……”你说话真直白。
“我们来谈谈吧。”高长恭双手托胸,抬起下巴指了指他的旁边道。
“哦……”花木兰乖巧地坐在高长恭的旁白,坐姿像个刚上学的小朋友,而高长恭一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,眯起眼睛。
他穿了一件白色长袖衬衫,上方的纽扣只紧了一颗,隐约地能看见精致的锁骨。下|身是一条无褶黑色长裤,修出他有韧性而长的腿形。
“木兰,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么晚回来了。”
花木兰蹙眉道:“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换而言之就是,你不是我的父母,你有资格管我?
高长恭脸一黑:“你租了我的房子,我就有权利管你。”
“为什么限制我的自由?那是我的权利啊……”花木兰抿起嘴唇,盯着高长恭。
高长恭沉默了几秒,就在花木兰想要起身走人的时候,他不冷不热地蹦出一句:“我很担心你,木兰。”
花木兰起身的动作一顿,有些怔怔地转过头,对视上高长恭的眼眸,是担心和温柔的神色……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。
高长恭抱住怔住花木兰,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很担心你……我希望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和事情,能跟我说说,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朋友,木兰。”
不知是什么原因,高长恭的磁性和微带沙哑的声线有种让人平息治愈的温柔魔力,那句顿了顿的‘木兰’,用着温柔的语调说道。
花木兰被夜风吹的冰凉的身子被高长恭温暖的身躯贴近,她几乎能看见他脸上的细小绒毛。
他很温暖……
这样的感觉好像也不错……
“谢谢你,长恭。”
花木兰眨了眨眼睛,眼眶有些水雾,可能是要流泪了吧,花木兰慌忙地遮住眼睛,早已湿润一片。
“我……”她想要解释着什么。
“我知道的,木兰眼睛里进沙子了。”高长恭拭去挂在脸上的泪珠,留下一道泪痕。
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,很不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