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
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，阳光透着窗户射了进来。

悄悄地起身，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熟睡，不自觉地嘴角上扬。

好像把小家伙给累坏了。

昨天他收到了李白的信，信上说他们即日将会赶往长安。

【好像离女帝要求的日子，只剩两天了。】

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
拿什么向她交代呢?

这时，他听见了元芳穿衣服的声音。

【还能下榻么?】

狄仁杰毫无罪恶感地问。

元芳手上的动作停了一刹，似是又回想起昨夜的事情。

虚幻得好像是一个梦。

可是，却美好得令他不想醒来。

【应该没问题吧。】

轻轻下去，却还是传来难言一阵疼痛，不怀好意地看了狄仁杰一眼。

狄仁杰只是淡淡笑笑。

好像跟这个小家伙在一起，自己越来越爱笑了。

【狄大人洗漱了么?】

【还没。】

【那…元芳给狄大人束发好么?】

【好。】

……

以往的时候，因为比较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，所以狄仁杰是不会披头发的。 轻轻地取下发冠。 细致乌黑的长发，便一泻而下。

元芳拿起梳子，轻轻梳理起来。很顺畅，并没有打结。

【以后别叫我大人了。】

感觉身后人没了动作，继续说道：

【我已经辞官了。现在是在你的府邸，希望大人不要把我撵出去才好。】

元芳笑了笑，继续梳头。

突然，他的目光被几根白发所吸引。这一看，便再也移不开了。

眼神里的光瞬间暗淡下来。

魔种不会老，还是人会啊!总有一天，狄仁杰会离开他。

轻轻地给他的头发绑上发带固定。

【这个发型，突然感觉自己回到年少之时了。】

【不，狄大人一点都不老。】

半晌无言。

狄仁杰压下眼里的苦涩。

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】

……

第四日。

看了眼熟睡中的狄仁杰，元芳淡淡笑了。

轻轻地吻上那人眉心，又快速离开。

【狄大人，元芳已经长大了。有些事情，自己能够承担。】

悄悄离开。

以往的话，赴死也没什么。现在，有了长安，有了狄仁杰，内心有了牵挂。

狄大人，元芳可以任性一次么?就一次，即使你扣光我所有的俸禄，我都无所谓。

……

【我要见女帝。】